“不好意思啊，这位置我们占了。”
他们嬉笑着，看着我。
我什么也没说，端着餐盘，走到墙角，站着把饭吃完。
每一口，都像在嚼沙子。
实战课，所有后勤人员都必须在场外候命，随时准备清理场地。
宁霜走上场，目光扫过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挑战江晏。”
全场哗然。
龚教官皱眉：“宁霜，他已经不是S班的了。”
“我知道。”宁霜的下巴微微扬起，“我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所谓的S级，到底有多水。”
我被迫走上场。
宁霜甚至都没用异能，只是一个简单的近身体术。
我连她的动作都没看清，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着倒飞出去。
一招秒杀。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轻蔑。
“S級，就这水平？”
课后，宁霜那几个闺蜜把我堵在角落。
“喂，废物，离我们家霜霜远一点。”
“就是，一个靠运气觉醒的垃圾，也敢脏了霜霜的眼。”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还有脸留在学院里。”
我靠着墙，一言不发。
更衣室里，荆戈当着所有男生的面，一把扒了我的裤子。
“哈哈哈，快来看啊，水货S级的屁股！”
“哟，还挺白啊！”
“废物，你怎么不防御啊？”
我默默地提上裤子，在他们的哄笑声中走出去。
我想搞明白我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了学院的图书馆，想查一些关于变异异能的资料。
管理员大叔拦住了我。
“后勤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
“滚滚滚，别弄脏了这里的书。”
我被推了出去，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晚上，姜苒偷偷来后勤组找我，给我送来了消炎药和一份热乎乎的便当。
她的眼圈又是红的。
“江晏，他们……他们因为我帮你说话，现在都不理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却又挤出一个笑容。
“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我相信你！”
我看着她，心里堵得难受。
“对不起，小苒，是我连累了你。”
她用力摇头。
“不许这么说！”
夜深了，我睡不着，一个人跑到宿舍楼顶的天台吹风。
楼下传来了荆戈和宁霜的说话声。
“……那个废物，估计撑不到月考就得自己滚蛋了。”
“他最好是。”宁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S班的名单上，有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是种侮辱。”
我蹲在天台的阴影里，死死地咬着牙。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月考。
好，我就撑到月考。
我至少要证明一件事。
我，江晏，不是你们口中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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