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烟尘像幕布一样笼罩着天空，阳光变得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辐射和腐臭混合的怪异气味。
林默和陈曦一瘸一拐地走在废弃的商业街上，路边的店铺大多被洗劫一空，橱窗破碎，商品散落一地，偶尔能看到残缺的尸体躺在路边，景象惨不忍睹。
“我们得找个地方补充物资，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陈曦停下脚步，看着林默流血的胳膊和一瘸一拐的腿，脸上满是担忧。
林默点了点头，他的体力己经严重透支，膝盖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再这样走下去，不等到达研究所，他们就会被丧尸追上。
两人走进一家还算完整的便利店，林默先在门口警戒，陈曦则在货架间翻找物资。
便利店的货架倒塌了不少，零食和饮料散落一地，大部分都己经过期变质。
陈曦好不容易找到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和一包压缩饼干，刚想转身，突然听到货架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谁？”
陈曦紧张地抓起身边的一根铁棍，警惕地盯着货架后面。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身后还跟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看起来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
“别伤害我们！
我们只是来找点吃的！”
老人颤抖着说。
林默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老人和孩子，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们也是幸存者，不会伤害你们。”
林默说，他注意到老人的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抓伤，“你受伤了？”
老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捂住胳膊：“只是不小心蹭到的，不是丧尸抓的。”
陈曦皱了皱眉，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伤口：“这伤口很新鲜，必须消毒，否则很容易感染病毒。”
她从背包里拿出碘伏和纱布，给老人的伤口消毒包扎。
“谢谢你们。”
老人感激地说，他自我介绍道，“我叫老郑，这是我的孙子和孙女，大明和小雅。
病毒爆发后，他们的父母都变成了丧尸，只有我们三个活了下来。”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突然被撞了一下，外面传来丧尸的嘶吼声。
林默脸色一变，连忙跑到门口，看到几只丧尸正朝着便利店走来，为首的正是之前那只眼神清明的丧尸。
“不好，丧尸来了！”
林默握紧斧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老郑带着两个孩子躲到了货架后面，陈曦也拿起了铁棍，和林默并肩站在门口。
丧尸越来越近，可那只清明丧尸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它挡在其他丧尸面前，嘶吼着，像是在阻止它们。
其他丧尸被激怒了，朝着清明丧尸扑了过去，两只丧尸扭打在一起。
“它在帮我们？”
陈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默也愣住了，他看着那只清明丧尸，它虽然动作笨拙，却异常顽强，死死地缠住其他丧尸，给他们争取了时间。
“趁现在，快关门！”
林默反应过来，和陈曦一起将便利店的卷帘门拉了下来，用钢管固定住。
卷帘门外传来丧尸的嘶吼声和打斗声，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林默趴在卷帘门上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了。
“它……它怎么样了？”
陈曦小声问。
林默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只清明丧尸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帮他们。
老郑叹了口气：“最近越来越多的丧尸变得奇怪了，有的会躲着人，有的甚至会攻击其他丧尸。
我听说城东有个幸存者聚集地，那里有军队保护，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
林默和陈曦对视一眼，城东和城西是相反的方向，可现在他们的物资不多，林默的伤势也需要休养，去聚集地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这时，小雅突然哭了起来：“爷爷，我好饿。”
老郑连忙拿出陈曦找到的压缩饼干，分给两个孩子。
林默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他走到便利店的角落，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一定要将抗体送到研究所，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
可他不知道，老郑的背包里，藏着一支和陈曦手中一模一样的抗体试管，而老郑的眼神，在他转身的瞬间，变得异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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