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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燃情电视剧百度百科

三粒蝌蚪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烽火燃情电视剧百度百科》本书主角有陈星李小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三粒蝌蚪”之本书精彩章节:一九三五深湘这条养育了沿岸万千生灵的母亲此刻在战火与硝烟的浸染已然变成了一条血色的绞死死勒在中国工农红军中央纵队的咽喉江水不再清浑浊的浪涛卷着暗红色的泡一次次扑打着遍布尸骸的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火药燃烧后的刺鼻硫磺味、血液凝固后的甜腥铁锈味、人体组织暴露在外的腥臊以及江边淤泥被反复践踏后翻涌出的腐朽土腥气……种种味道混合在一沉甸甸...

主角:陈星,李小虎   更新:2025-10-30 16:5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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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五年,深秋。

湘江,这条养育了沿岸万千生灵的母亲河,此刻在战火与硝烟的浸染下,已然变成了一条血色的绞索,死死勒在中国工农红军中央纵队的咽喉上。

江水不再清澈,浑浊的浪涛卷着暗红色的泡沫,一次次扑打着遍布尸骸的滩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火药燃烧后的刺鼻硫磺味、血液凝固后的甜腥铁锈味、人体组织暴露在外的腥臊味,以及江边淤泥被反复践踏后翻涌出的腐朽土腥气……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还活着的人的胸腔里。

枪声、炮声、喊杀声、惨叫声、垂死的呻吟声……各种声音交织成一片毁灭的交响,持续不断地撞击着耳膜,仿佛永无止境。天空是铅灰色的,被浓密的硝烟遮蔽,阳光挣扎着透下几缕惨淡的光束,照亮着这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江岸往西数里,一处被称为“鹰嘴岭”的高地,此刻已成为阻敌前沿最关键的钉子之一。高地上,焦土一片,原本茂密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焦黑的树干,如同一个个指向苍穹的绝望手臂。弹坑密密麻麻,如同大地的疮疤,有些坑里还积着暗红色的水。

红三军团第五师第十五团一营营长陈星,就趴在这片焦土的一道临时挖掘的浅浅战壕里。

他今年刚满二十岁,面容还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但那双眼睛,却早已被战火淬炼得如同鹰隼般锐利和沉静。军帽早已不知丢到了何处,露出一头被汗水、泥土和血渍黏在一起的硬发。身上的灰色军装破烂不堪,肩膀处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草草包扎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变成暗褐色。嘴唇干裂起皮,脸上满是烟尘,只有那双眼睛,在弥漫的硝烟中,依然亮得惊人。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山下。

山下,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国民党湘军部队。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敌人,在军官的驱赶下,呈散兵线一波波向上冲锋。轻重机枪的火舌像毒蛇的信子,不断舔舐着高地上的每一寸土地,打得泥土飞溅,碎石乱崩。迫击炮弹不时落下,掀起巨大的烟柱和死亡的气浪。

“营长!子弹!快没子弹了!” 一个脸上还带着雀斑的小战士,声音嘶哑地爬到陈星身边,他叫李小虎,是营里的通讯员,今年才十六岁。

陈星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遍战壕:“同志们!节约子弹!把敌人放近了再打!手榴弹准备好!”

他的命令像是一针强心剂,让阵地上残存的百余名战士精神一振。这些战士,个个衣衫褴褛,面带菜色,但眼神却和李小虎一样,充满了不屈的火焰。他们紧紧握着手中老旧的步枪、汉阳造、甚至是大刀长矛,屏息凝神,等待着营长的下一步指令。

敌人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他们钢盔下狰狞的面孔和明晃晃的刺刀。

“打!” 陈星猛地一挥手中的驳壳枪,率先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就是信号!刹那间,阵地上残存的所有火器同时喷吐出愤怒的火焰。排枪响起,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如同被割倒的麦子,齐刷刷倒下一片。手榴弹像冰雹一样砸向敌群,爆炸声连绵不绝,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敌人依仗着绝对的火力和兵力优势,不顾伤亡,疯狂冲击。一波倒下去,另一波又涌上来。阵地上,红军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不断有战士中弹倒下,有的当场牺牲,有的则重伤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医务兵!这边!” 李小虎一边用步枪瞄准射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唯一的医务兵,一个同样年轻的女战士,背着药箱在战壕里匍匐前进,她的军帽下露出几缕汗湿的短发,脸色苍白,但动作却异常沉稳。她快速为一个腹部中弹的战士包扎,但那战士最终还是头一歪,停止了呼吸。女战士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悲恸,随即又毫不犹豫地转向下一个伤员。

陈星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是经历过无数次反“围剿”考验的老骨干,是革命的种子!每倒下一个,都像是在他心头上剜掉一块肉。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是指挥员。他的任何一丝动摇,都可能导致整个防线的崩溃。

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态势,不断调整部署。

“机枪!三点钟方向,压制那个重机枪火力点!”

“二连长!带人从左侧反突击,把那股突进来的敌人打下去!”

“三排长!注意节省手榴弹,留给他们的军官队伍!”

他的命令简洁、清晰、有效。战士们无条件地执行着,用血肉之躯,顽强地抵挡着敌人的疯狂进攻。

战斗间隙,炮火暂时停歇,阵地上只剩下伤员的呻吟和战士们粗重的喘息声。

李小虎爬到陈星身边,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水壶:“营长,喝口水。”

陈星接过,拧开盖子,却发现里面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底。他看了看周围嘴唇干裂的战士们,又将盖子拧紧,递还给李小虎:“留给重伤员。”

“营长,你……” 李小虎还想说什么。

陈星摆了摆手,目光投向山下敌军重新集结的队伍,以及更远处,那湘江方向上隐约可闻的、更加密集的枪炮声。他知道,那里是中央纵队渡江的关键区域,他们在这里多坚守一分钟,中央纵队就多一分安全渡江的希望。

“小虎,怕吗?” 陈星忽然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李小虎愣了一下,随即挺起瘦弱的胸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不怕!跟营长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陈星笑了笑,那笑容在他年轻的脸上显得格外沧桑。他伸手拍了拍李小虎的肩膀,沾满泥土的手在少年的军装上留下一个印记。

“是啊,不能怕。” 陈星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在对李小虎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们在这里流血牺牲,就是为了让后面的同志们,为了让千千万万像你这样的娃娃,以后都不用再害怕。”

他的目光越过厮杀的战场,仿佛看到了一个遥远而美好的未来。

敌人的又一次进攻被打退了。阵地上暂时获得了片刻的宁静,但这宁静比激烈的战斗更加难熬。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疲惫和伤痛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弹药已经所剩无几。战士们默默地从牺牲的战友身上取下剩余的子弹和手榴弹,表情肃穆而坚定。没有人哭泣,也没有人抱怨,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

陈星检查着阵地,清点着人数。能战斗的人员,已经不足八十人,而且几乎个个带伤。药品早已用光,重伤员只能靠着意志力硬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

他走到一个重伤员身边。那是一个老兵,姓张,大家都叫他老张头,是队伍里的神枪手,此刻他的胸口被弹片击中,呼吸如同破风箱一般困难。

“营长……” 老张头看到陈星,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边那支保养得很好的步枪,“……子弹……留给有用的同志……我……我不行了……”

陈星紧紧握住老张头冰冷的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营长……别难过……” 老张头断断续续地说,“……值得……为了……新中国……”

“新中国”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老张头濒死的脸上焕发出一丝异样的神采,随后,那光彩迅速黯淡下去,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了。

陈星轻轻合上老张头的眼睛,拿起他那支步枪,将里面仅剩的三发子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进自己的子弹袋。他站起身,向老张头的遗体,以及周围所有牺牲的战友,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用极其微弱、沙哑的嗓音,哼起了一个调子。那调子起初很低,很轻,仿佛随时会断掉。

是《国际歌》。

渐渐地,又有几个声音加入进来。声音依旧沙哑,甚至跑调,但却带着一种无比坚定的力量。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陈星也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感情。他环视着身边这些伤痕累累、却目光坚定的战士们,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歌声在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阵地上飘荡,穿透硝烟,刺破阴霾。它不像是在歌唱,更像是一种宣誓,一种对理想和信念的坚守。

李小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着哼唱,他虽然记不全歌词,但那悲壮激昂的旋律,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歌声停了。阵地上再次陷入沉默,但一种比之前更加沉重,也更加坚定的气氛弥漫开来。

陈星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同志们,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战士们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人露出恐惧。

“我们在这里多坚持一分钟,党中央、中央纵队就能多一分安全,革命的火种就能多保存一分!” 陈星的声音逐渐提高,“我们红十五团一营,没有孬种!就是死,也要像钉子一样钉在这鹰嘴岭上!让敌人知道,我们中国工农红军,是打不垮、消灭不了的!”

“誓与阵地共存亡!” 一个战士振臂高呼。

“誓与阵地共存亡!” 更多的战士跟着呐喊起来,声音虽然疲惫,却汇聚成一股不屈的洪流。

陈星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深深铭刻在脑海里。他沉声道:“如果……如果有人能活下来,一定要告诉后来人,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死。要告诉他们,我们曾经在这里战斗过,我们相信,红旗,总有一天会插遍全中国!”

“活下去……看到那一天……” 李小虎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憧憬。

短暂的沉寂被更加猛烈的炮火打破。敌人显然失去了耐心,调集了更多的火炮,对鹰嘴岭阵地进行了覆盖式轰击。

这一次的炮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大地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裂开。巨大的爆炸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灼热的气浪裹挟着弹片和碎石,在阵地上疯狂肆虐。浓密的硝烟遮天蔽日,让人窒息。

战士们蜷缩在战壕底部,紧紧捂住耳朵,张着嘴,以减少冲击波对内脏的伤害。不断有战壕被直接命中,里面的战士瞬间被撕成碎片。

陈星也被一块飞溅的弹片划伤了额头,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模糊了他的左眼。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努力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保持清醒,观察着情况。

炮击终于停止了。阵地上死伤惨重,还能动弹的战士不足三十人。

“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陈星嘶哑着喉咙大喊。

幸存者们挣扎着爬起身,进入各自的射击位置。然而,当他们看清山下的情况时,心都沉到了谷底。

敌人投入了预备队,黑压压的一片,如同蝗虫过境,漫山遍野地涌了上来。不仅如此,几架敌人的双翼飞机也出现在天空,发出嗡嗡的怪响,开始俯冲扫射。

“防空!注意隐蔽!” 陈星的话音未落,飞机的机枪子弹就在阵地上犁出一道道深沟,又带走了几名战士的生命。

地面敌人的冲锋速度极快,转眼就冲到了半山腰。

“打!狠狠地打!” 陈星怒吼着,手中的驳壳枪连续射击。

但这一次,红军的抵抗显得如此微弱。弹药即将告罄,人员疲惫到了极点,火力根本无法有效压制敌人。

敌人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他们疯狂的叫喊声。

“上刺刀!” 陈星知道,最后时刻到了。

一阵金属摩擦的铿锵声,残存的红军战士们,给步枪装上刺刀,或者拔出了身后的大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决绝的表情。

就在这时,陈星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战壕角落里的一个帆布包。那是师部通信兵在之前战斗中牺牲前,拼死送过来的,里面是一部笨重的电台和一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码本。师部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等待可能的转移机会。

这部电台和密码本,关系到更高层面的通讯安全,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战略部署。

绝不能落在敌人手里!这个念头在陈星脑中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他猛地看向身边还在奋力射击的李小虎,一把将他拉了过来,语气急促而严厉:“小虎!听着!我现在交给你一个最重要的任务!”

李小虎被营长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镇住了:“营长?”

陈星指着那个帆布包:“带上它!立刻从后山悬崖那条小路下去!想办法找到大部队,把电台和密码本交上去!这是命令!必须完成!”

“不!营长!我要和你在一起!” 李小虎瞬间明白了,这是营长在给他找一条生路,他哭着喊道,“我不走!”

“这是命令!” 陈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如同钢铁般不容置疑,“李小虎同志!我以红十五团一营营长的身份命令你,保护好电台和密码本,活下去!这是革命的火种!比你的命,比我的命,都重要!明白吗?!”

李小虎看着营长那双布满血丝却无比坚定的眼睛,泪水汹涌而出,他猛地立正,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不再犹豫,背起沉重的帆布包,深深看了陈星和阵地上还在浴血奋战的战友们最后一眼,转身踉跄着向后山跑去。

看着李小虎的身影消失在岩石后面,陈星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

他转过身,捡起一支牺牲战士身旁上了刺刀的步枪,对着阵地上所有残存的战士,发出了最后的呐喊:“同志们!为了苏维埃!为了新中国!跟我冲!”

“杀——!”

震天的怒吼从鹰嘴岭上爆发出来,这怒吼压过了枪炮声,压过了敌人的叫嚣。以陈星为首,二十余名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红军战士,如同猛虎下山,毅然决然地跃出战壕,向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白刃战瞬间爆发!

刺刀的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陈星如同战神附体,手中的刺刀精准而狠辣,连续捅翻了好几个敌人。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战斗的本能和对敌人无尽的仇恨。

鲜血飞溅,不断有人倒下。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减少。

混战中,陈星突然看到,一个敌人军官正举着手枪,瞄准了一个正在与敌人扭打的小战士。他想也不想,挺起刺刀就冲了过去。

“营长小心!” 旁边一个战士猛地将他推开。

“砰!” 枪响了。推开他的战士胸口爆出一团血花,缓缓倒下。

“狗日的!” 陈星目眦欲裂,一枪托砸翻那个军官,刺刀狠狠扎下!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敌人,正掏出一枚木柄手榴弹,拉燃了引信,呲呲地冒着白烟,看方向,竟然是朝着电台和密码本可能隐藏的指挥所位置扔去!

也许李小虎还没走远!也许电台还在那里!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陈星的脑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听到了引线燃烧的“呲呲”声,听到了敌人疯狂的叫喊,听到了战友们拼杀的怒吼,也听到了自己心脏如同擂鼓般的跳动声。

没有思考,没有权衡,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那是融入骨髓的本能,是高于生命的责任!

“保护电台——!”

他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发出一声咆哮,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枚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猛扑过去!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极限,在空中形成一个决绝的、一往无前的姿态。

“轰——!!!”

一声巨响,手榴弹在他身下猛烈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和无数炙热的弹片,瞬间撕裂了他的身体。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身体里疯狂涌出,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视野迅速变得模糊、黑暗。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在远去,战场上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很多画面:瑞金城外漫山遍野的杜鹃花,长征路上战友们互相搀扶的背影,李小虎那带着雀斑的、倔强的笑脸……最后,定格在一片想象中的、阳光普照的、没有战火与压迫的美丽山河……

不甘心啊……

还没看到……

新中国……

这个最后的念头,如同一点微弱的火星,在他彻底熄灭的意识中,闪动了一下,随即被无尽的冰冷和黑暗吞噬。

……

鹰嘴岭上的枪声和喊杀声,渐渐停息了。

阵地上,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立着的红军战士。他们全部战死,用生命践行了“与阵地共存亡”的誓言。

鲜血,浸透了这片他们誓死守卫的土地,缓缓流淌,与湘江水的血色融为一体。

深秋的风吹过山岭,卷起硝烟和血腥,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仿佛在为这些英勇的亡魂奏响一曲无尽的悲歌。

而陈星那破碎的、年轻的躯体,静静地卧在焦土之上,一只手,还死死地指向湘江的方向,指向中央纵队渡江的方向,指向他为之奋斗、却未能亲眼看到的那个未来……

他的灵魂,或者说那一点不甘消散的执念,在爆炸的冲击中脱离了躯壳,并未像寻常那样消散于天地之间。那强烈的守护信念和对未来的无限眷恋,仿佛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能量,让他的意识在一种非生非死的混沌状态中飘荡。

他感觉不到时间,也感觉不到空间,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和漫长无际的黑暗。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在绝对的寂静和虚无中,一个尖锐而刻薄的女声,如同最锋利的冰锥,骤然刺破了这片混沌,清晰地传入他那本该早已寂灭的意识深处:

“……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这种场合也能晕过去,存心给我们林家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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