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白事欢,是个职业哭丧人,兼职抬棺。
活好,价高,情绪到位,是圈内公认的金字招牌。
今天这单,是京圈太子爷顾三少,英年早逝。
据说,是为他的白月光挡车而死。
顾家给了我七位数,要求我哭出“天地同悲,日月无光”的效果。
我穿着一身孝服,跪在灵堂前,酝酿着情绪。
可当我看到灵堂中央那张黑白遗照时,我酝酿好的悲伤,瞬间变成了滔天的笑意。
我没忍住,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全场死寂。
上百位身着黑衣的宾客,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和肃穆的哀乐,瞬间凝固。
顾家所有人都用杀人的目光瞪着我。
顾三少的父亲,顾氏集团的掌权人顾正雄,脸色铁青,手里的拐杖重重顿地。
“哪来的疯子!”
顾三少的白月光,那个叫苏柔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裙,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错愕。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你这个疯子!
竟敢在阿言的葬礼上笑!”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划破了灵堂的死寂。
我缓缓站起身,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抬手,擦了擦从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宾客们自动分开一条路,我踩着昂贵的地毯,一步步走向那口冰冷的棺材。
我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抚摸着遗照上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照片上的他,英俊,张扬,是天之骄子。
和我记忆里最后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转过身,面对着所有人。
“我笑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灵堂,愉悦又冰冷。
“我笑他活该啊。”
全场哗然。
“顾言,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
我凑近遗照,几乎是贴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轻语,像情人间的呢喃。
“你终于,死透了。”
苏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朝我扑过来。
“你闭嘴!
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这么说阿言!”
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还没碰到我,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
是顾言的大哥,顾淮。
他眉头紧锁,看着我的脸,似乎在辨认什么。
“你是谁?”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一个来讨债的人。”
2我不是什么普通的哭丧人。
十年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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