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天，民政局门口还是没见到姜欢妤的身影。
工作人员敲着被退回的申请表嘲弄地笑着。
“路先生，这都一千次了，和姜小姐约好了再来吧。”
“别浪费彼此时间。”
谁都知道姜欢妤是上京首富，时间比金子还贵。
她高兴的时候，人人都尊称我一声路先生。
不开心的时候，我连她家的保姆都不如，谁都能踩一脚。
可他们忘了，当初是她捧着玫瑰求了九十九次婚。
向全世界宣告我是她唯一想嫁的人。
我也天真地认为，她只是太忙。
直到我发现她的保险箱里，整整九百九十七个被用过的避孕套。
上面标注着发生的时间地点，还有属于她初恋的名字。
这次，我没有再催促她领证的时间。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嗓音平静。
“记忆清除实验的申请表，帮我留一份吧。”
......
挂断电话后，手机弹窗就跳出了姜欢妤的实时定位。
定位显示她的车停在了山顶的别墅区。
那是三年前，姜欢妤买下的婚房。
我驱车赶到那里时。
房门虚掩着，推开门入眼的就是散落一地的衬衫和内衣。
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
卧室内的交谈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清晰传入我的耳中。
“你把我带到你们的婚房，就不怕路屿突然回来？”
“不会，今天是领证的日子，他现在肯定还在民政局门口傻傻等着。”
我垂下了头，刺骨的寒意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一千多个日夜，原来她一直记得跟我约定好的时间。
我自嘲地笑了，推开了房门。
面对床上纠缠的两道身影，我眉头都没皱一下。
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按下了快门。
声音惊动了姜欢妤，她抬头见到我时，神色难得地有了一丝慌乱。
她推开缠在身上的男人，迅速蒙上了被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跟踪我？”
我低头看着相册的照片，扯起唇角。
“不来怎么看了一出好戏？我想，上京首富的私房照，应该很值钱。”
姜欢妤脸色有些难堪。
反倒是她身边的宁木明一脸平静地穿好衣服。
伸出手就把姜欢妤揽在怀中。
动作之间，蒙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大片春光。
刺眼的痕迹让我的胃一阵翻腾。
宁木明挑了挑眉毛，戏谑地看着我。
“路屿，你如果再晚来点，说不定今天你们能赶在民政局下班前领证。”
“要不你就装作不知道，等我们做完？你还能多拍几张照片。”
我垂着的手猛然攥紧。
看向姜欢妤时，嗓音干涩地问了句。
“既然这样，三年前，为什么还要和我求婚。”
没等她回答，宁木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因为刺激啊。”
“她没告诉你吧，我们俩约定过，用完一千个套，她才能跟你领证。”
我面色惨白，想起了她保险箱里，那九百九十七个避孕套。
“阿明说得没错。”
一直沉默的姜欢妤突然开口。
她拿出了手机，下一秒银行就传来了转账信息。
我看了一眼，一连串的零下面，还有她写的备注。补偿金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等完成了跟阿明的约定，我会去找你。”
所有的不甘，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喉头。
我想起了那时她求婚的样子。
当我被人看不起，当我被人指责只是为了她的钱的时候。
她包下了全城的烟花。
十五分钟一千万的烟花，她为我放了整整三天。
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她非我不嫁。
可现实真是打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别傻愣着啊，都是男人，大度点。”
宁木明勾着姜欢妤的肩膀，嘲弄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房间。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拿起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了宁木明的后脑。
鲜血喷洒在我的脸颊，我看向呆愣住的姜欢妤。
“行啊，我大度。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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